2019 09
🧊 一封沉默
这是一个个无声嘶吼的夜,连梦破碎的声音都没有 它耗尽了我的坚韧与勇气,也带走了浓烈的恨与不甘 说来也奇怪,我明明时常游走于极端, 却难以感受到极端的情感 大的欢喜与大的悲伤 明与暗 饱满与虚无 爱与死 倚靠与弃绝 艳与寂 来临与离去 所以我不敢奢求你来,也不臆想你会走 无数个安静却不安宁的夜里,我用反抗向另一个自己求救,也从周身长满了向内的刺
这是我一个抑郁症朋友曾在挣扎时的随笔,我给她回复了几句,她说像情书。
我也在反抗着什么,好像是反抗失忆,又好像是在反抗记忆——找寻回忆承载的乐趣,怜惜过往的痛苦; 降低新的期待,免得患得患失。至少关于情感体验上的痛楚,我觉得我能理解你,就像你知道的,我会在梦里去追寻狂喜与悲恸——这是我作为避免狂喜之人对情感最后的憧憬。虽然不敢自大到承认自己想抛弃现实而去追求梦境,只是无论爱与死,依靠与弃绝,或是艳与寂,来临与离去——这些执念的复杂程度与现实无异。 我以前从未想象能与人作情感思维上的分享,在你之前——有能共饮的人,这是我的幸运; 只是我在梦里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怎么回复与安慰你——我怕我只看到了我想看到的内容——这是我的悲哀,也是我的沉默。 不过恭喜你还有碰杯的期冀——就算失去爱情,你也还有梦,还有文字,还有那个计划中横跨东西海岸的旅行。对暗号,礼拜天一起喝 RIO,醋意桃桃,还是维他柠檬茶? 最后,云村水之湄评论中有一首很美的填词,分享给你:我在水之湄,你淡春之侧 我梦红尘一段真,你种玲珑色 忘了相思词,忘了平生惑 忘了清寒亦不休,是我之沉默
我听惘闻听得不算多,但对这张专辑中的单曲水之湄却是觉得它是暖系后摇中最干净及澄澈的一枝独秀了。据说乐队为了录制这首曲子,远赴冰岛,一头扎进冰天雪地的一片白海,为的就是取得最悠远与纯净的声音。乐队吉他手谢玉岗写了这样一段耐人寻味的话。
冰岛的 Sundlaugin 录音棚外面有一条小河,山上融化的雪水不断的注入其中,录音的间歇,打开控制室靠近阳台的门,在屋里就能听到水流的声响。
谢玉岗
我能听到大城市的冷淡,压抑,以及浮于冰山表面下的人文关怀,和冰天雪地中人心的温度。
我对这种温暖心生暧昧。
很感谢,你也是。